姑且还算客气。
孔如玏却没有应承她的这份儿客气,站着没动。
赵盈挑眉:“听不懂孤说话?”
果然客气都是假的。
孔如玏笑了声:“殿下不惯人违拗你的心意吧?”
“是啊,所以坐着说话呗?”
他眯了眼。
这个小公主好像不太按常理出牌。
她的气势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,不是强撑端着装出来。
这样的人若想讲喜怒掩藏,不为人轻易察觉,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她偏偏又不。
一挑眉,一沉声,分明告诉他她的不悦。
孔如玏慢吞吞坐下去,目光似无意又瞥过徐冽:“在殿下的钦差行辕中,难道也怕我对殿下不利吗?”
“你不会,也不敢。”赵盈信誓旦旦道,“你还想叫你孔家上下三百余口活命呢。不过你想不想叫肃国公府和孔淑妃活命,孤就不太清楚了。”
提起孔如勉,孔如玏果然变了脸。
从他进门,赵盈就在审视他。
表哥和薛闲亭想的不错,他这种人,八成又是一只老狐狸。
由此可见昔年他被过继给孔连胜这个事儿,尽管过去了四十一年,仍旧是他心底最深的伤痛,不能碰。
孔如玏声音有些发冷:“淑妃娘娘和国公爷同我并没有什么干系,我们是分宗过的,他们过他们的,我过我的,我是扬州孔氏,他们是淮阴孔氏,并不是一码事。
至于娘娘和国公爷的活不活命这话,岂有我想不想的,殿下这话说的有些莫名。”
“是吗?”赵盈也不接茬,只问道,“这就是孔老爷费尽心思托人传话要见孤,想说的?”
一句无关,就想撇清自己,孔如玏怕不是来搞笑的。
孔如玏定了心神:“皇上下旨,将我们全族禁于府中,命扬州卫的大人们严加看管,不许任何人进出,可时至今日,过去半月有余,我仍然不知,我们家究竟是如何涉了刺杀公主一案的!”
他到后来咬重了话音,略显得有些激动。
可就连徐冽也一眼看穿他在做戏了。
那说明他是故意的。
赵盈不动声色,听他继续胡扯。
孔如玏说到激动处,一欠身,攥紧了手下扶手:“殿下到扬州两日,既是为查案而来,我们孔家有莫大冤情,殿下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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